科技领域竞争,需要一次价值观的革命
作者:周炎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到现在,已经有七十多年了。现在看上去,中国已经成了一个在国际上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大国。在我们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大国”了的时候,就也认为应当用世界上“大国”的那一套方法,把自己当作一个“大国”对待了:要在各种领域,无论是经济层面还是科技层面,都与世界上的其他大国展开竞争,与他们展开各种数据指标与技术水平的竞赛,以证明我国真的实现了伟大复兴。
然而,在各种耀眼的数据后面,所有人都忘了:如果这样,我们与那些大国根本的区别在哪里呢?似乎竞争成了一个绝对的主题,而所有我们这个政权建立的历史与传奇,信仰与价值观,都仅仅成了一种竞争中可以用的“手段”,本身除了在竞争中发挥的功用,使得自己掌握更多优势以外,便没有任何其他意义了。
于是,我们在证明自己是“大国”“强国”的竞争中,拼命地想要在某些指标上实现赶超。然而,我们虽然在某些指标上完成得好,却忽视了一件事:我们自己其实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共产主义的目标与世界革命,在我们眼中,都成了上一个时代陈旧说教的词汇。我们已经忘了,或者不再去思考那些词汇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我们也都可以看到,现在的中国无论是在经济、还是科技上,都面临着西方的打压。这在当前的国际氛围下,是一个自然的结果:在一个零和博弈的封闭环境中,所有人都以同一种基本模式在竞争,而世界上可供瓜分的资源则是越来越少的。各个竞争主体之间,必然会对彼此进行超限战;与此同时,各个剥削者集团会拉拢上各种胆小懦弱、对统治阶级愚忠的民众当作炮灰与燃料,彼此决一胜负。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德国垄断资产阶级不满于大英帝国垄断资产阶级已经瓜分了整个世界的殖民地和商业利益,留给他们的“阳光下的土地”竟是如此之少;英国垄断资产阶级却整天以一种“维护世界自由秩序”的傲慢与虚伪态度,表面上体面无比,好话说尽;实际上却无比吝啬,不断地实施打压,一点点利润都不可能分给这世界上作为后起之秀的竞争对手。
于是德国统治阶级感到,这不是一个公正的秩序(这确实不是!);他们就宣传:德国人要用自己的剑去夺取德国人生存的土地,也就是为德国垄断资产阶级提供与英国殖民地一样供其牟利的殖民地与市场。那时整个国际秩序已经成了一个火药桶,只待一个火星出现就能将整个欧洲引爆。于是,持续整整五年、死亡上千万人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此爆发了,这场战争整个将旧日的世界支配体系彻底摧毁,却为东方的俄国、中国两个国家的革命者带来了完全不同的启示。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十月革命之前,中国人的梦想是什么?我们现在再去读读那时中国人写的文章与小说,会发现他们的梦想与今天我们“中华民族”的梦想并无任何不同:无非是希望拥有和西方列强一样的坚船利炮,和他们一样强大的经济力量,以此来“跻身世界民族之林”——和英、法、美这些帝国列强平起平坐。有些小说甚至幻想出一些“黑科技”,小说中的中国人有了那些科技,把泰西诸国按在地上打到满地找牙。
那时的中国与现在的中国主流价值观完全一致,只是经济、科技实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今天的中国,更像是处在当时德国的地位上;而今天的美国,则是处在当时英国的地位上。这游戏规则看上去如此千篇一律,好像国际列强争霸,就是世界历史永恒的主题。当时的中国有产阶级想到的办法,例如科技革新、政治体制改革,以至辛亥革命,无非是为了那时作为相对而言的被压迫者、还没能入局的中国地主资产阶级,也能成为这些大玩家们中间的一员,不再被那些趾高气扬的玩家们踩在脚下。
然而,随后发生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俄国十月革命,彻底在一些中国进步青年的心中烙下了与从前完全不同的印记。大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看起来强大而足可膜拜的诸西方帝国,其酝酿着极其深刻的内在危机。我们曾经如此羡慕它们,可它们却眼看着开始互相毁灭了!我们还要去模仿它们吗?学习它们吗?我们最终的结局会不会也是如此?历史严酷的审判,成为了思想界一片横扫一切、无法躲避的阴影。而在那时,却有一个希望诞生了:那就是俄国十月革命,像初升的太阳一样为惶然无措的进步青年们,指出了那条已经被昭示出走不通的争霸之路以外,唯一通往希望的出口。
在那时各帝国主义国家之间大开杀戒、寸步不让,甚至每天顶着十几万人的阵亡之时,新生的苏俄直接向德国打出一个招牌:“沙俄帝国主义者的国家不是我们的国家,我们退出这毫无意义的战争,你们想要这么多领土,就送给你们!”他们把事实与幻想分得非常清楚:如果这是压迫者间的争霸,那么就把这争霸留给压迫者吧;清算我们身边的压迫者,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没有任何事情能有它更重要。
仿佛一声霹雳,它把那时中国的进步青年,打醒了一大部分:我们到底是为某些压迫者的利益,还是为着全部被压迫者的利益而战呢?我是压迫者,还是被压迫者?如果不是为了解放被压迫者,那么一群压迫者之间的斗争,到底有何意义?一部分人出于对无产阶级的鄙视和厌恶,对十月革命不为所动,固守老的价值观;而一部分人出于对劳苦大众的同情,最终走上了那条追求真理的道路,投向共产主义,建立了共产党。
全世界垄断资产阶级打得正酣,看到俄国发生的这件大事,就都乱了阵脚。刚刚还打成一团、战得正酣的帝国主义诸国统治阶级,发现这才是威胁最大的共同敌人:为了继续蒙蔽国内盲目地支持他们的无产阶级民众,他们便赶快叫停了战争,组成“十四国武装干涉军”,二百多万大军开进了苏俄,试图先扼杀掉新生的布尔什维克政权。然而,这政权不仅赶走了干涉军,清算了反革命的地主资产阶级,还稳定了国内局势,开始建设经济。如果不是有相关的压迫利益,心肠硬得根本拒绝去考察事实,谁不会将这条路当作新的希望呢?
“整个历史证明这一点,人类阶级社会的几千年的历史证明这一点:强的要让位给弱的。” 之后的历史走向,就如同毛主席当年说的这句话。扎根贫苦乡村、为劳苦大众的解放而战斗的共产党成功了,而背靠强大力量的国民党失败了。代表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利益的蒋介石的“中华民族”,跟在西方列强之后亦步亦趋地学习;在德国、日本法西斯化之时,它也学着一起法西斯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救国良方”。如同封建帝王吃的长生不老药一样,背靠帝国主义的蒋介石失败了,最后龟缩于东南一隅的台湾岛。看看地图,过去历史的遗产这样对比,无异于一句辛辣的讽刺。
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本就没有多少新事情可言;一百年前在欧洲发生的事,现在又在整个世界范围内发生了。现在,在我们的国家,有多少“专家学者”鼓吹大国经济战、科技战?他们的语气信誓旦旦,他们的说法看上去无可怀疑。“中国的国运”,“中华民族的尊严”,“未来几十年的竞争”——他们提出的方法,无外乎也是投入巨资上马各种科研项目或是科技标准,避免被西方“卡脖子”;甚至在各种人文学科研究上,都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追求类似的指标;以“我们掌握多少专利”,“我们写了多少论文、立了多少研究项目”,来判断一个企业或者大学,是否在这个“大国竞争”年代有其存在的价值。
然而,把我们代入二十世纪初的历史,抛开这一百多年来我们脑子里形成的种种未经考察的定见,我们能得到什么结论?我们只能得到一个可怕却真实的结论:那些专家学者们口中的“中国”,“中华民族”,就是一个帝国主义国家;专家学者们提出的竞争逻辑,是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竞争逻辑;连那些专家学者们本人,都能完美地对标上二十世纪初为民族竞赛鼓噪声势的帝国主义文人与知识分子。
他们所代表的那个阶级,就是在1978年后以“先富带后富”名义富起来,却又出于封建地主与资产阶级本性的贪婪和背叛,拒绝去带动其他人一起富裕起来,反而以各种被“合法了”的资本手段对劳动人民拼命压榨;以“知识创造价值”的名义声称劳动人民没有价值,把所有社会问题扔给国家、政府和党之中仍在为国奉献的力量的不负责任之辈——就是现在,盘踞在我国人民头上的一些本土帝国主义者。
虽然我们名义是是社会主义国家,实际上却在这些人的腐蚀下,已经有着明确的走向帝国主义的危险!把这些话说出来,那些专家学者可能会不置可否:“现在还是那个写大字报、给人戴高帽、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了吗?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
我们则要说:历史的发展规律从来就没有变,只是有些人作了一样的卑鄙角色,却以各种伪装手段与话语混淆别人的视听而已;甚至所有历史上的反动势力,也都惯用这一手段,这本身就可称作一条历史规律。
我们的国家现在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与其在理论中争得翻天覆地,不如睁开眼,看看现实的情况。是“帝国主义卡社会主义国家脖子”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这是一个旧的帝国主义,在卡另一个有危险成为新的帝国主义的国家的脖子,因为头一个帝国主义集团看到了你有成为它对手的威胁,正在以“维护自由”的名义,痛下杀手而已。
我们在谴责之余,最该做的是什么?是要想想,我们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况。我们无法破局,是不是因为,我们已经忘了自己从前的身份?西方帝国主义的渗透在这种价值观的层面,可以说已经在我们的国家,深入骨髓了。我们在指责全球资本主义对我国的压迫和渗透时,很多时候都忽视——或者在故意忽视,我国市场经济的大部分力量,现在同样也是为资本家服务,同样是邪恶的全球资本主义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国内形成的阶级壁垒,已经接近了许多帝国主义国家的阶级壁垒;我们自己的价值观,也已经那么全面地倒向了帝国主义式的价值观!
然而,请记住,我们的身份,是革命者。在帝国主义斗争的时候,建立我们这个国家的祖先们,选择了“斗争双方”之外的第三个角色——解放者的角色,因为解放,是帝国主义最害怕的武器。两个帝国主义在正面战场上斗得你死我活,民不聊生,死伤枕籍;我们的国家,难道要去充当这个角色吗?!反之,新生的苏俄,却凭借扎根人民的力量,战胜了恐惧之中的帝国主义世界派来的十四国武装干涉军;撤离根据地的中国工农红军,却凭借扎根人民的力量,胜利完成了两万五千里长征,已至最后夺取了政权。难道这都是“更多的科技、更好的装备、更先进的标准”能够带来的胜利吗?
我们要找回那时的中国进步青年们看到十月革命的希望时,涌上心头的热情:要首先下定决心清除我们身边的压迫现象,打碎压迫的锁链,使得劳动的人民大众,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然后,以解放这把武器,去依靠全世界人民的力量,对抗全球资本主义的封锁;启蒙那些帝国主义压迫之下人民的思想,支持帝国主义国家人民追求解放的斗争,与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从物质和精神两方面支持他们。
科技领域竞争的道理,也是一样:在现有的恶性竞争体制下,以这样的价值观为压迫者的利益服务,想找到出口是绝无可能的。我们只有先抱着巨大的勇气,突破本土既得利益集团的骗局与封锁,以与当前的大国竞争价值观完全不同的无产阶级群众路线推行各方面发展,才能在自我革新中浴火重生,才能真正离开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找到我们自己与世界其他被压迫民族的新生命。
到那时,帝国主义才真正在我们面前是纸老虎。否则,自己作为一只纸老虎,去和另一只纸老虎对阵,进入的一定是一个左右皆输的局面。
现在“大国博弈”派提供的所谓解决方案越来越夸张,他们实际的成果却越来越荒谬;由于丢失了自己信仰的迷失,国家却从没有真的使自己从这种宣传中脱离出来。前有所谓“汉芯”,把摩托罗拉芯片“装修”一番拿来骗经费;那时,一些人已经对这样的“大国竞争”价值导向提出疑问。后有全国上马5G,听信了半垄断企业们天花乱坠的宣传,却使得国有电信运营商入不敷出,甚至不得不因节能而停掉部分已经安装好的5G基站。鼓吹大国竞争逻辑的、不负责任的“智囊”们,已经使得国家的财政收入,再也填不满那些拥有“核心科技”的半垄断企业与其他骗子集团的巨口了。
这些由于对“大国科技竞争”有功,从而被给予各种经济甚至政治特权的企业,日益成为市场中的恶性因素,组成尾大不掉的利益集团;当国家需要解决社会中真正的危机时,这些企业却又做甩手掌柜,说那不是他们的责任,毫无任何责任心可言。是啊,进入这些集团与企业工作的许多人,在人人争相做“先富”的时代,读书就是为了改变命运——改变什么命运呢?改变自己作为劳动者的命运,去追求一个作为剥削者的命运;改变自己作为人民群众的命运,去追求一个作为人上人的命运。
他们口口声声地指责西方封锁打压,以“爱国”为名索要国家与民众的帮助,画上一张在科技领域战胜西方的大饼,换来啧啧赞叹与大笔资源的倾斜;好像西方的打击,就一定能证明他们对国家很有价值。可是他们却是在牺牲这国家仅存的社会主义资源,去中饱他们这些实际上是本土帝国主义者身份的私囊;他们越是鼓吹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斗争,就越是为了社会主义无偿牺牲,割肉给他们这些化了装的资本主义;他们越是谴责全球资本主义的压迫,越是为了诓骗社会主义国家为他们这些资本主义无私奉献,以至于到人民掏出最后一个子来,还在感谢他们为国效力!
这些企业声称它们属于中国,可是它们只属于它们口中的那个帝国主义中国,不属于这个革命先烈们开创的、真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真实的历史中却不仅仅是这样。我们有乘凉的资格,因此需要感谢我们先辈们的奉献;然而,并非先辈们的时代栽树,我们的时代就只用乘凉;我们在乘凉的同时,也要为更多的人栽下更多的树。谁如果将这乘凉的资格当成特权,反而不去栽树,而是出租树下的位置来牟利,那么他们不仅要把他们所有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还要从这树下滚开,不配再享有乘凉的资格。
真正属于中国的科技产业,就应当是真正具有革命性、人民性的科技产业:我们要放弃资产阶级逻辑的“专利制胜论”,而要在科技产业,大力支持去专利化、开源的产业标准,以及以社会主义为发展逻辑的具有公益性的、任何人都可进行开发与享用的产业链。不是要打破现在的专利垄断,去建立一套新的专利垄断;而是要打破以专利垄断为基础的整个科技产业盈利模式,革整个全球资本主义“科技壁垒”的命,革掉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
开放源代码的科技项目是现在国际上一种成熟的开发模式,它以“人人参与、人人共享”为原则。不以盈利为必然目的的它,已经在非常大的程度上推动了整个世界科技的进步。例如现在应用十分广泛的、自由开发、自由传播的Linux内核与在其基础上开发的安卓操作系统,几乎为世界上除苹果外的所有手机与智能设备厂商应用。然而在早期,安卓就被科技巨头谷歌收购,谷歌利用卖附加技术支持与软件授权费,将此系统作为它的盈利工具。
这就是全球资本主义体系之下开源项目的发展束缚:每当它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被一些大公司进行收购以利用它进行牟利,或者联合把控市场,设立重重标准和授权限制,以达到进行垄断性盈利的目的,也因此,当前的世界科技巨头,几乎将互联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圈了起来供其赚钱。
当前的中国企业做的事,无外乎也是以一样的逻辑,去做一样的事情;除了互相有利益冲突,真的很难说中国企业与西方企业有任何价值观上的本质区别。他们就像蒋介石一样,对抗一些压迫者,并不是为了解放他们那里的被压迫者;而仅仅是因为自己也是压迫者,与那些压迫者产生了利益冲突而已。被压迫者则如同棋子一样,根本入不了双方的法眼。
然而,如果我们像毛主席领导的革命先辈们一样进行一次价值观的革命,不为任何形式的压迫者、而是为这世界上全部的被压迫者而工作;如果将我国对科技行业的支持,从“大国竞争”思维的死胡同中解放出来,而是投入到开源项目与以造福全世界为目的、并没有那么“高端水平”,却是人人可享用的科技产业中,就如小米科技以“低毛利率”为指导思想,在为国内以至全球消费者打破智能手机价格垄断、从而在整个世界大受欢迎的事情一样,我们会取得我们从未想象过的优势与支持;如果整个国家支持科技产业的指导思想向这个方向改变,全中国以至于全世界人民群众的创造力和生产力,会多么充分地从这个以垄断集团专利壁垒为特征的资本主义科技体系的压迫之下解放出来呢?我们想也无法想象。
而现在,某些科技企业为了顺应民众与国家帝国主义竞争模式的科技发展逻辑,故意要把一些来自开源项目的成果宣传为“自主研发”、“自主知识产权”,从而为这种病态的发展思想注射更多来路可疑的安慰剂,骗取民众与国家的信任和影响力,丑态毕露。这是一种多么可笑的、逆历史潮流而动的行为啊!
如此,让发展成果真正不仅为我国与资本无关的广大人民享用,还能为全世界各个国家广受帝国主义压迫的人民享用,真正将帝国主义之间毫无意义的科技战,转化为一场全球科技领域的人民战争,将全人类从专利制度的统治之下解放出来。全世界各地不满垄断资本集团对科技产业的操纵,向往自由、希望为全人类的未来做贡献的科技工作者,将在这以全新的思路与价值观铺就的场地,怀着他们高尚的热忱,完全取代现今互联网资本剥削下996的无奈与空虚,为全世界人民建造出一个崭新的未来。
我们国家的诞生,就是出于解放全人类的终极目标而生的。我们怎么能忘记,天安门城楼上,那行醒目的“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呢?“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当我们没能将思想解放出来之时,当我们没能摆脱这种我们过去因不够勇敢而为之屈膝的帝国主义价值观之时;当我们没能认识到我们的国家现在在为谁的利益服务之时,当我们由于现在没有勇气,不敢打破这个既得利益集团的骗局之时,我们自然感到,我们在这世界上是无比孤单的;我们自然感到,“连生存都需要为之奋斗而不得”。因为,这个时候,我们是站在历史的错误立场上,横竖都要步入历史的垃圾堆。
而当我们解放了思想,找回了那时我们的革命之所以成功的根本原因;当我们克服困难,使得广大劳动群众真的成为国家的主人;当我们将我们自己毫无虚伪、完全诚实敞亮的解放,将我们自己劳苦大众真正的翻身做主,也作为送给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礼物;当我们抛开寄生在我们身上那些压迫者的谎言,去开创一片前人从未想过的新天地——那时候,我们自然感到,历史是站在我们一边的,人民是站在我们一边的;我们会发现,我们之前并不孤独,日后也再不会孤独。
中国,不能再成为继英帝国与美帝国之后,又一个全世界精致利己主义者的精神祖国;反而,它必要凭借自己的实际行动,在我们的这个时代,再度成为全世界反抗剥削压迫的人民群众共同的精神祖国。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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