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翻土地，翻得并不怎么深
——简评韩丁的长篇报告文学《深翻》
(2021.12.21，guomoruo)
美国左翼作家韩丁同志无疑是一位中美友好使者，更是一名坚定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他积极参加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热情支持全世界弱小国家反帝反霸的民族独立解放斗争。他尤其热爱蒸蒸日上、生机勃勃的社会主义新中国，曾不远万里多次来华，并较长时间地生活在山西省一个穷乡僻壤，对中国农村和农民有深刻的了解和真挚的感情。其妹妹韩春、妹夫阳枣一家人更是全部加入了中国籍，成为白皮黄心的美裔华人，把自己生命的灵魂和躯壳都献给了他们所热爱的红色中国。
1945年，韩丁第一次从他的祖国来到华夏，并往返多次，在山西省上党地区长治市张庄呆了数月。1954年回美国后，他根据这段时间在张庄的工作和生活经历，写成第一部长篇纪实小说《翻身》，反映中国解放前后伟大的反帝反封建的土地革命运动。在小说中，他热情歌颂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坚定不移地支持并参加土改运动，赞美新中国农民的崇高品德和劳动热情。1971年，即上次离开中国20多年后，韩丁又来到中国，在张庄生活了七个月，并往返数次。最后他1982年回到美国，根据在张庄的这段经历，写了第二部长篇纪实小说《深翻》，反映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建设和农民的生活与斗争。两部报告文学的标题有内在逻辑性，取“翻身之后深翻土地，革命胜利后投身建设"之深意。第一部小说对中国共产党及其领袖、对中国农民只有讴歌赞美，第二部小说则既有赞歌，又有对错兼备的批评。下面我主要谈谈作品中较复杂且有主观臆断的批评。
韩丁当然是一个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因此我认为，他在第二篇报告文学中进行了一些违反事实或以偏概全的描述，作了一些违反逻辑的错误评价和不公正批评，均属于调查不足、认识不清、马列毛水平不高等原因，而不属于立场问题。在这篇长达七百多页的宏篇巨制中，韩丁向我们展示了中国社会主义农村的美景蓝图。他首先肯定了社会主义公有制和农业集体生产的优势，肯定了人民公社和生产大队。他讴歌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农村建设事业，赞美优秀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在集体劳动中的先锋模范作用，赞美党内外优良的民主作风，详述了张庄批评与自我批评、群众参政议政、监督干部的大小会议和历次事件。这些饱蘸深情的述评，都是正确的、积极的、值得我们赞赏的。作品中某些批评批判，也是可以接受的。比如他批评浮夸风、共产风、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忠实叙述了搞浮夸风的官僚们对陈永贵的诬蔑和打压以及陈永贵的反击。他承认陈永贵和大寨村是毛主席亲自树立的典型。他还严正控诉了官僚集团从八十年代开始拆掉人民公社和生产大队，诬蔑陈永贵、解散农业集体等罪行。遗憾的是，作者没有指出这些是走资派的伎俩，没有点名批评修正主义，似乎干坏事的不是他们，而是下层官僚。这是一个严重的认识不足，说明韩丁头脑中有一些非马列东西，极大地束缚着他的思想。
作者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是对文化大革命的基本看法，他认为文革大错特错，是毛主席的最大失误。该书对文革宏观运动和微观事件的描述肤浅片面，就事论事、不看本质，很多细节也不真实。他只看到了武斗与损伤的表象，而不深究谁挑起武斗、镇压人民，未认清走资派的险恶用心: 为了保护自己而故意挑唆群众互殴，分散斗争焦点、转移运动大方向。结合文革“五一六"通知: “只能文斗、不能武斗，只斗党内走资派，不能争对群众，党内有一个资产阶级司令部"，结合走资派捣乱与反抗文革，结合苏东剧变，结合国内修正主义封建资本主义复辟、向美国妥协投降等社会恶果看，文革是光荣伟大、完全正确而非常及时的。作者隅于一时一地的表象，而不从世界全局和历史长河角度看问题，当然会得出错误与荒谬的结论。他甚至将文革看作一场宫廷内斗剧，认为毛泽东由于大跃进“失利"，失去了往日的权威，因此要从刘少奇、DXP手里重新夺回来。这就严重歪曲了事实、篡改了历史，误解了一个革命领袖的伟大精神和宽广胸怀。刘少奇被打倒、DXP被撤职并作深刻检讨时，文革才刚刚拉开序幕。也就是说，毛主席已经在组织上解决了刘、D问题，十年文革如何扯得上宫廷内斗？DXP几次被撤职、批判、下放劳动又几次重新启用，毛主席一心要教育培养他，指望他改邪归正、回头是岸，不要再坚持农业分田单干、工商业利润挂帅等私有化主张，直到最后彻底对这个修正主义者失望。毛主席哪来的失权和重新夺权？况且，不论从全国还是从世界范围内看，谁的威信和功勋比得上毛主席万分之一？谁能撼动毛主席的崇高地位和威望？文化大革命沉重地打击了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官僚主义、资产阶级地主阶级余孽、右派公知等国内外反动派及其走狗，及时而成功的阻止了官场腐败和资本主义复辟，启蒙了民主自由思想、鼓舞了群众斗志、摧毁了私有制观念、掀翻了中国几千年的官本位朽厦。毛主席创造的无产阶级专政继续革命的光辉理论，亲自领导的文革宏伟实践，空前绝后、光耀千古。文革思想是毛泽东思想精髓所在，毛泽东思想是继列宁主义以后，马克思主义的又一座巍峨丰碑。韩丁对文革的伟大意义和千古功勋认识不足，对马列主义和修正主义的区别模糊不清，对苏修和东欧蜕变视而不见，对封建资本主义复辟缺乏分析，对国内走资派卷土重来和国际共运退潮等系列事件避而不谈，只看一时一地表象，当然会作出极端错误的评论和肤浅描述。作者竟引用西方一个谬论，说毛主席在文革初期利用红卫兵，后来又抛弃和出卖了红卫兵。这是对毛主席的极端诬蔑。毛主席经过广泛调查和仔细分析，发现文革初期学生被镇压、局部动乱由走资派挑起，立即果断采取措施，撤回了刘、D派下的工作组，制止了武斗，粉碎了他们的阴谋。文革回归正轨、扬帆远航，红卫兵继续同走资派文斗，何曾被抛弃与出卖？至于抓“五一六、北决扬分子”扩大化，全由林彪一手造成。作者还胡说毛主席在文革时期任人唯亲，信任妻子和侄子，不信任他人。包括前文的宫廷内斗说法，作者几乎把毛主席写成了封建皇帝。在此我提请韩丁注意两个事实。一、文革中除了周总理、四人杰工农帮等少数人，中央高层有几人真正理解毛主席、全心全意支持文革？毛主席寄予厚望的刘、D、林和众将帅，哪个不是阴奉阳违、对抗文革、贪图享受、想走私有化和专制道路？哪个不是同毛主席离心离德？无奈之下，毛主席只有依靠忠于革命事业的李进、张春桥、毛远新等人。二、毛主席干革命从不谋私利，文革是一场大革命大搏斗，不是请客吃饭看戏、升官发财。革命者要付出艰苦劳动甚至奉献生命，必遭敌人打击报复。明知前方危礁丛丛、阴气森森，毛主席也要把自己的亲人送到革命最前线，这是毛主席的一贯做法，正体现了千古伟人舍家为国、不怕牺牲的高尚精神。毛主席那些参加文革的亲人后来果然遭到D氏修正主义的无情围剿，或伤残或重病或坐穿牢底，付出了惨重代价。
韩丁第二个错误是对修正主义的批判力度不够、方向不明确、旗帜不鲜明。虽然他批判了官僚主义搞浮夸风、破坏大跃进、打压陈永贵，但未指出浮夸风形左实右的修正主义根源。虽然他也严厉指责当权者借改革之名、行私有化分田单干之实，破坏集体农业生产，污蔑大寨村，却只是轻描淡写，没有展开论述与加深批判，没有借此为毛主席创办的人民公社和农业集体正名。既然他将文革当作宫廷闹剧，就不可能揭露刘、D们的走资派嘴脸和累累罪行，不可能赞赏毛主席的目光、心胸、魄力和人民情怀，更不可能识别修正主义和马列主义。所以他对当地政府的走资派和中央修正主义根本没有点名批评。相反，他对毛主席的评头论足倒有多处，这是颠倒黑白、歪曲历史的。不知韩丁后来的书有没有揭露修正主义的复辟、投降、贪污腐败和卖国求荣的罪行？《深翻》还为刘少奇集团在革命战争年代的罪行竭力辩护(一九二五年在长沙被捕叛变，一九二七年在武汉长沙进行内奸活动，一九二九年在洛阳被捕叛变等)。作者声称在那样错综复杂的历史条件和战争环境下，刘少奇等人一时采取某些权宜之计以逃脱牢笼、继续革命，是必须的、情由可原的。加上彭德怀事件的述评，作者无疑在诬蔑毛主席陷害忠臣、效仿封建皇帝，搞无原则的派性斗争。(彭德怀事件是刘、D们整出来的，他们曾说: 无论谁都可以平反，唯独彭德怀不能平反。)到底谁在搞派性斗争、为官僚资本家站台，谁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工农兵呐喊，从改开时代和毛泽东时代的官场空气、社会风尚、政治体制的鲜明对比中，全国人民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历史不是几本书、几个人就可以随意篡改的。毛主席同刘、D的斗争不是私人恩怨，而是社会主义同封建资本主义的路线斗争，是共产主义道德同剥削阶级腐朽文化的比拼，是无产阶级同买办官僚、大资产阶级、地主阶级的生死决战。毛主席原本一心要以无产阶级思想和共产主义精神培养这两个人，以社会主义道路指引他们，而且给足了时间和机会，让他们改过自新、迷途知返。可是他们在邪路上狂奔，最终掉入万丈深渊。
韩丁第三个错误是对大跃进运动认识不足、态度悲观。该书第三部大标题是“大跃进，大摔跤”，基本代表了作者的看法，一笔抹杀了大跃进的光辉成就。大跃进是毛主席提出来的，期间也确实出现了一些挫折和失误，这是历次伟大运动都在所难免的。至于主观错误如官僚主义、浮夸风、共产风等责任，应由当时在中央一线主持工作的刘、D承担。开七千人大会时，毛主席光明磊、舍己为人，主动自我批评，替刘、D承担了主要责任，保护了他们，当然是为了培养他们，树立他们的威信。没有想到毛主席去世后，他们把所有的错误全堆在毛主席一人身上，说什么“大跃进，大失败，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就是为了否定毛主席的建设路线，以推行他们的私有化建设路线。众所周知，大跃进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建成了相当规模的工农业基础设施，经济产量连年丰收，还成功的完成了三线建设。尽管出现了苏联反目、逼债和特大自然灾害，但是在共产党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我国在三年之内就度过了最艰难时期，社会局势稳定和谐，全民团结一致，并未发生旧社会荒年常有的暗盗明抢、暴恐动乱。大跃进运动的社会主义累累硕果有目共睹，谁也否认不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些挫折和失误而否定整个大跃进，放弃人民公社和社会主义总路线。大跃进不是主观主义的一次灾难性实践，而是充分分析了全国客观形势、考虑了各种困难因素与有利情况后，进行的一次勇敢而成功的尝试。没有任何伟大社会实践是前人经历过的，前进的道路要通过亲自实践、总结经验，不断论证和修改计划，然后再回到实践，反复多次才能最后成功。这才是对大跃进的正确态度和我们今后要采取的行动。另外，作者对有机肥料和农村粮的认识肤浅片面，对毛主席制定的有机农业和农村户口政策的批评也是错误的。正反面的历史经验早已经证实了一切。
韩丁同志具有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真挚的无产阶级感情和强烈的中国情结，是一个进步的左翼文化战士。他热爱红色中国和中国人民，拥护中国共产党，并用实际行动有力支援了全世界特别是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但是像所有心地善良却又目光短浅的好人一样，他也长期困惑于大跃进、文革等运动的曲折和艰难，受骗于走资派翻云覆雨的宣传抹黑，于是同他们一起来否定文革和大跃进运动。从其第二部记实文学作品看，韩丁内心充满了冲突与矛盾。一方面他积极肯定社会主义公有制、赞赏农业集体经济模式(人民公社和生产队)、赞扬人民当家做主、参政议政、监督官场的全民民主政治体制。歌颂中国人民不怕牺牲与困难、战天斗地的革命精神和工作热情，歌颂清廉官风和纯朴民风。这些健康美好的东西，正是新中国毛泽东时代的常态、最光芒耀眼的优点，恰恰又是改开以来逐渐丢失并最后完全抛弃的。另一方面作者又同搞复辟的走资派一道来否定文革，否定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光辉理论和宏伟实践，否定打私杀黑、反资防修、抗帝斗霸的伟大斗争。其内心矛盾乃因认识不足，只看表象不看本质，只看支渠不看主流，只看一时一地、不看历史长和金球范围。他看不到走资派对文革的极端反感、仇恨、疯狂捣乱与破坏，看不到修正主义者和右倾机会主义者野心勃勃、正在耍弄阴谋诡计，一直在伺机报复革命左翼，倾覆社会主义大厦并最后如愿以偿。他眼中只有被极度夸大的动乱与破坏，因此将一切责任全堆在文革领袖身上。至于文革时期的光辉成就(参阅毛选第七卷和众多左翼文艺战士以及造反派写的文革回忆录)，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至少在改开二十多年内未意识到。等到文革被否定三十多年以后，韩丁才突然发现，在毛泽东时代尤其是文革时期曾经当家做主、扬眉吐气的广大劳动人民，已经可悲的沦为官僚资本主义的奴隶，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卫生养老等方面，已经丧失了全部权利。这时他才幡然醒悟，于是又开始奋笔疾书，先后写出《大逆转》、《透过墨镜看中国》，不断为中国劳苦大众呐喊助威、打抱不平，大胆揭露走资派累累罪行，严厉批判修正主义者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可耻背叛，对社会主义的无情颠覆，对共产主义的彻底遗弃。然而羊尽补牢，悔之晚矣！
由此可见，韩丁虽将其第二部纪实小说命名为《深翻》，然而由于当时修正主义丑恶嘴脸尚未完全暴露，封建资本主义恶果尚未足够显现，同时由于作者政治洞察力不够敏锐、马列毛理论修养不够深厚，因此他在这本书的土地上翻得并不怎么深，更没有多少收获，虽然付出了辛勤耕耘。我们可以原谅韩丁同志的的局限和肤浅，但是我们决不纵容作者胡疑乱猜的偏见和错误。时至今日，一切真相都已水落石出，一切事情都已泾渭分明，广大劳动人民已陷入社会最底层，工农兵已经从党政、政协、人大、青联、妇联、工会等团体中淡出，被碎片化和边缘化，我们再回头回味文革，必会猛然顿悟: 文革哪里是什么严重错误！分明就是毛泽东思想的理论精华，是毛主席精神实践中最光辉、最伟大、最正确的政治典范。文革当年所无情揭露和批判的，毛主席严密防范和严厉警告的，不正是改开以来泛滥成灾的、带有封建资本主义性质的种种社会乱象与浩劫灾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