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这个人一生特别平静——就像西方一位传记作家所说的那样——康德几乎过着一种钟表一般的生活。他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如此。每天早晨都是五点钟起床,七点到九点,或者八点到十点上课,上完课之后回家著述;下午两点到三点在家里宴请一些朋友,在一起谈谈话;四点钟准时出门,夹着一把小伞,带着他那位忠实的老仆人,在今天被命名为哲学家小路的那条道路上散步。
当时柯尼斯堡小城的那些市民一看到康德出来都非常高兴。看看自己的手表,他出来了,我的手表准不准。因为他每天走到一个地方(的时间)几乎是和当时市政大厅的钟表一样准确。走到西门的时候是四点过几分,走到什么楼的时候是几点过几分,走到另一个楼的时候又是几分到几分,准确无误。
所以柯尼斯堡的市民对他非常有好感。虽然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对他有着这样一种亲切的感觉。后来,他有几天没有出来散步,那些市民就慌了,认为他是不是生病了,还有很多人甚至跑到他家里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康德为什么过着那样一种平静的生活,而不愿发生哪怕一丝的改变呢?这些,无聊的传记作家给出了很多很多的解释。我最信服的一种是,他之所以抑制自己的热情,是因为他对于最高的使命具有热情。
我们都要知道,在现在很多人包括我们今天的广大的青年学生总以为一种丰富的生活就是外延无限广阔的生活。今天我蹦个极了,明天跳个舞了,后天来个卡拉ok,再后天我们聚聚会、搞次野炊。我们现代人总以为只有这样,我们的生活才是丰富的,才是美好的。
其实,我们不知道真正美好的生活也许和我们一般人所理解的那样,尤其是一种外延无限扩大的生活是不一样的。在康德看来,如果说人类当中还有一种最崇高的东西的话,那么把全部的生命奉献于它才是值得的,而任何在别人看来那样有趣的、多彩的生活,在他看来并不足以说明生活自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