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良:中国对美翻译“外柔内刚”的柔情处理该结束了

张宏良:中国对美翻译“外柔内刚”的柔情处理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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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斯加中国外交官一句《中国人不吃这一套》让国内网民一片欢腾,印有“中国人不吃这一套”的文化衫立刻出现在中国的大街小巷。可是在兴奋之余网民发现,中国翻译当场翻译的却是“不应该这样对待中国人民”。于是网上一片热议,认为翻译给美国人的这句话与中国网民听到的那句话,意思完全不同,态度更是相反。

  “中国人不吃这一套”,是一种怒目金刚式的强势表达,充满了愤怒、自恃、不屑和蔑视,让对方感觉到的是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强大实力;而“不应该这样对待中国人民”,则是一种祈求式的弱势表达,虽然是生气、责怪、埋怨,但是让对方感觉到的却是一种妻妾式的含嗔撒娇。据一些精通英语的网友讲,中国翻译这种让国内百姓感到强硬,让美国人感到柔和的翻译方法,已成为40年来对美交往的一个习惯。

  可见,这不是一个翻译技巧和水平的问题,而是中美关系这个大环境决定的,是中国外交界在美国外部压力和国内爱国主义内部压力的双重压力下不得不选择的一种生存方式。如同会谈中美国人所炫耀的实力一样,外交毕竟是一种实力的较量,这个实力不仅仅是指 GDP和武器等硬实力,更重要的是国民精神、社会矛盾、贫富状况等软实力,在自认为实力不够而又要让国内人民高兴的情况下,就只能在翻译上下功夫

  这让我们想起了1972年毛主席接见美国国务卿基辛格的情景。当时基辛格为了讨好毛主席,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主席发明了一个英文单词。毛主席说:是的,paper-tiger。基辛格马上谄媚道:对对对,纸老虎,是指我们。基辛格是美国历史上十分罕见的卓越外交家,他见到毛主席第一句话就自称美国是纸老虎,显然是一种弱势表达的讨好姿态,是在急于告诉中国,美国不是以世界超级大国的身份,而是以平等身份来寻求合作(随后尼克松总统在会谈中四次提出要与中国共同管理世界,都被毛主席巧妙拒绝了(参见《张宏良:毛主席是怎样对待“中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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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中国让美国惧怕的实力是什么?不是GDP,不是武器,这些东西美国和苏联比我们更多,而是那种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官民一致,那种没有贫富两极分化的人民团结,那种人民当家作主的战斗精神和牺牲精神,以及由此而形成的那种战无不胜的伟大力量。一个人人都是尧舜、没有安检的国家,必然是个个都是战神,无往而不胜的国家。当时不仅中国国内没有安检,包括英国等一些西方国家的机场都对中国人实行免检。这样的国家必然会让那些剥削和压迫人民的国家领导人产生一种深深的敬畏感。美国总统尼克松回忆录就反映了这一点,他说在毛主席会见他40多分钟的时间里,他的脊梁始终没有片刻靠过椅背,如同一个小学生在老师面前那样紧张局促。这大概是美国建国以来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在其他国家面前有这种感觉。

  如果说当时中国让美国畏惧的是一种力量,那么让美国敬重的则是一种道义。当时中国从来不把人权等道义问题当作鹅毛扇,热了拿过来就扇两下,不热了就扔在一边。被美国等西方国家制裁急了,就批判美国等西方国家侵犯人权的行为;一旦关系好了,对美国等西方国家的侵略和屠杀就视而不见。而是只要美国侵略中国周边国家,中国就出兵抗击;只要美国侵略其他国家,中国就坚决反对;只要美国镇压国内人民反抗,中国就坚决支持和声援;至于侵犯中国领土领海和领空,那就更甭想了,美国高空侦察机来一架击落一架,活捉的美国飞行员一律关进监狱,只用武器说话,从来不打嘴炮。

  连美国这个超级大国都是如此对待,其他帝国主义国家更加不敢招惹中国。当时中国渔民经常上钓鱼岛上晾晒渔网,日本只能像今天远眺北方四岛那样远远眺望,从来都不敢靠前。韩国巡逻艇更是见到中国渔船就跑,因为中国渔民个个有枪,大的渔船上还有炮。虽然当时中国海军的装备落后,可是中国一艘小小猎潜舰就能俘获美国庞大的核潜艇,现场的美国战斗机请示是否开火,结果一直请示到美国总统都没敢下令开火。这就是当时美国人眼里的中国实力,就是今天被中国人自己妖魔化为总产值不到茅台酒市值1/5的中国实力。

  当时中国外交只关心国家利益而根本不在乎美国怎么想。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北京,一下飞机迎面看到的大标语就是“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倒美帝国主义及其一切走狗”,从机场到宾馆的路上,沿街两侧贴满了“打倒美帝国主义”之类的口号,根本不管美国人看到后是什么感觉。那时美国外交官在中国面前,就如同儿媳妇在婆婆面前那样小心翼翼,唯恐会惹恼中国。中美联合公报签署前夕,美国对把台湾无条件还给中国有些后悔,便询问中方能否修改一下公报内容,报告到毛主席那里,老人家大手一挥说,其他可以改,台湾问题一个字都不能动,否则美国就空手回去。结果美国人老老实实签署了公报。

  而如今针对美国对中国主权的粗暴干预,中国一句“中国人不吃这一套”,都要经过柔情处理后才翻译给美国人听,真是对美国人太在乎了。这种状况该结束了,而从目前中国外交界的整体反击来看,中国也正在下决心结束目前这种状况。

  2021年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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