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与读者闲聊(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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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资本有发言权,其他的利益谁来照顾?有钱,所以发言权就大吗?没钱的大多数的声音谁来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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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4月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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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上周的消息。农业农村部正在加紧落实。

  农业农村部正抓紧制定出台《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指导意见》,为各地稳妥推进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工作提供具体指导。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从哪儿来、用到哪儿去,这是最为关键的两个问题。

  作为农村土地改革的重头戏,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改革牵动人心。

  年初,新修订的《土地管理法》正式实施;3月,配套的实施条例草案明确入市的要求和程序。近日,农业农村部密集发布了一批对今年全国两会的提案议案的回复,重点提及了这一领域。

  农业农村部在回复中表示,自然资源部、农业农村部将会同有关部门,完善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政策,在优化城乡建设用地布局的同时,改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和生态环境;抓紧制定出台《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指导意见》,为各地稳妥推进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工作提供具体指导。

  农业农村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廖洪乐指出,农村集体建设用地入市,应当是一个伴随改革推进的自然而然且缓慢的过程,不管是闲置宅基地还是经营性建设用地,政府更多要做的是“搭桥”的工作,让集体建设用地能够有机会与国有土地同价同权入市。但各级政府不应在规模上、范围上有量化的指标,防止出现“求快求多”,伤害农民利益的情况出现。

  入市范围能否扩大

  农业农村部在回复中提到,相关部门正在制定《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指导意见》,按照同地同权同责,同等进入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的原则,明确依法自愿有偿退出的宅基地、腾退的其他用途集体建设用地和空闲土地资源,经国土空间规划确定为工业、商业等经营性用途并依法登记后,可通过出让、出租等方式入市交易,支持乡村振兴战略用地需求。

  这被认为是对去年5月的《关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意见》和今年4月的《2020年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城乡融合发展重点任务》两份重要中央文件安排的细化。这两份文件都提到,允许村集体在农民自愿前提下,依法把有偿收回的闲置宅基地、废弃的集体公益性建设用地转变为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

  这会对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的范围造成多大影响?是否会增加集体建设用地入市的范围和规模?这也引起了各方关注。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注意到,对于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和闲置宅基地的规模,目前并没有官方数据披露。根据一些研究机构的测算和估计,全国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存量规模大约在5000万亩以上。根据中国社科院农村所发布的《中国农村发展报告(2018)》,农民空置的宅基地可以用于整治的有1亿亩左右。

  廖洪乐表示,宅基地本身也是集体建设用地的一种,在破除城乡二元体制的大背景下,对于闲置宅基地,只要符合规划要求,都应该有入市的权利。

  ——大家自己考虑在目前的环境下会如何发展,我不分析。

  宅基地和耕地其实是合二为一的事情。收走其中一项,另一项也保不住。某省的方案是收走宅基地。温狗的方案是收走耕地。相比之下,温狗的方案更隐蔽,更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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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农业农村部政策与改革司负责人介绍,截至目前,全国共建立了10余个省级及省会城市农村产权交易市场,已有1239个县(市、区)、18731个乡镇建立农村土地经营权流转服务中心。各地积极建设农村综合产权交易机构,为农村各类产权流转交易提供场所、设施等,规范开展土地经营权流转政策咨询、信息发布、合同签订、权益评估、融资担保、档案管理等服务。

  “随着农村各类产权归属日渐明晰,农户承包土地经营权、林权等各类农村产权流转交易需求明显增长,农户们的口头协议已经不能满足农村发展需要,许多地方建立了多种形式的农村产权流转交易市场和服务平台。”中国社科院农村所产业经济室主任刘长全说,在西部的成都、中部的武汉、东部的江苏,农村产权交易市场最为活跃,累计交易额均超过了百亿元。这些地区交易活动活跃,与土地确权完成较早、当地政府重视、政策支持力度大等有关。

  农村改革为产权交易扫清了体制机制障碍。中央农办副主任、农业农村部副部长韩俊表示,一方面,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试点工作取得成效。全国已有43.8万个村完成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共确认集体成员6亿多人,全国共清查核实集体账面资产6.5万亿元,集体成员累计分红超过3800亿元;另一方面,承包地确权登记取得进展。截至目前,全国共有2838个县(市、区)和开发区开展了农村承包地确权登记工作,涉及2亿多农户,妥善解决了约68万起土地承包纠纷,化解了大量久拖未决的历史问题。

  吉林省是农村产权制度改革试点的先行省份。该省农业农村厅厅长张凤春说,全省农村土地“三权分置”改革基本完成,经营权颁证率达96.4%,实现应颁尽颁;有序推进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全面完成清产核资,开展赋码登记的农村集体经济组织7770个,赋予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市场主体地位。在此基础上,农村产权交易市场建设得以加快推进,目前省级农村产权交易公司已挂牌运营,4个县(市)建立农村产权交易市场,各地建立土地流转交易市场660个,基本实现县乡全覆盖。

  八类产权可入场交易

  农村产权具有类别较多、权属关系复杂、承载功能多样、适用规则不同等特点,如何入场交易,一直是业内关注的焦点。2015年1月份,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引导农村产权流转交易市场健康发展的意见》,明确了现阶段农户承包土地经营权、林权、农村集体经营性资产等八类产权可入场交易。2019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健全农村产权流转交易市场,推动农村各类产权流转交易公开规范运行。此后,各类农村产权交易市场进入规范运行阶段。

  作为全国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试点,山西省太原市晋源区在山西省率先启用农村集体资产监管平台,将全区农村集体产权交易纳入平台管理,实现了监管的规范化。晋源区农村产权流转交易中心主任张来弟介绍,截至目前,该中心已完成369宗农民承包土地经营权流转交易,涉及土地总面积2057.29亩,金额641万元。下一步,交易中心将继续完善服务功能,陆续开通“四荒地”使用权流转、林权流转、农业生产设施流转、资产购置、小型水利设施购置、股权流转、农业工程项目招投标等业务。

  “农村产权流转交易平台的运行推动了农村产权流转交易,既规范了农村集体资产管理,又激发了农村土地活力,还为促进农民增收奠定了基础。”张来弟说。

  ——大家自己去读,我不过多评价。

  说点题外话,土地经营权不要轻易变。变动过程之中,因为经营方易手,收货物分配前景不确定等原因,必然出现生产衔接问题,很容易导致减产,严重的甚至导致饥荒。

  这方面,苏联有过教训。

  要变土地经营权,第一要有多年粮食储备,第二要在农闲时节。

  这是第一。

  会不会发生乡贤把土地集中起来,然后流转出去的事情?

  乡贤会怎么操作?会导致什么后果?

  这是第二。

  与一家一户的小农需要口粮不同,资本获得土地以后,会不会大规模种植经济作物而不是粮食作物?

  粮食不涨价,就不种粮?资本不是做慈善的,资本种什么,就是看利润。土地是高价从乡贤那里流转来的,粮食利润低,资本家也不会吃不起进口粮,自然不种粮。

  农民是种粮积极性不高,资本是根本不打算种粮。

  这是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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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食储备需要财政出钱。

  这笔钱对经济发达地区不算什么,对经济欠发达甚至拖欠工资的地区,怎么解决,是个问题。

  当年基层粮库困难,国际粮商想把手伸进来,后来怎么样了,不知道,没下文了。

  究竟有多少储备,财政困难地区能支持多少储备,中央财政是否打算出钱支持,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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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调,应当全面理性看待粮价的合理上涨,目前粮价总体还是偏低的。改革开放40多年来,城镇居民平均收入增长了100多倍,粮价涨了不到10倍。保粮食供给和保农民收益,两头都要兼顾,不然会“谷贱伤农不种粮”。为什么人们浪费粮食,一个是思想观念有问题不珍惜,还有一个就是粮价比较低不当钱。尽管粮食连年丰收,供给比较充裕,但“粒粒皆辛苦”,一粒小麦从种到收要经历秋冬春夏四季、230多天,从地头到餐桌实属不易。

  ——这话欠妥。

  且不说,中国的粮价相比全球水平并不低。如果粮食的价格和收入水平的上涨同步,那么这40年对普通人意味什么?通货膨胀100倍,其他没变化?

  再说,大批农民的土地被流转出去,只能获得每亩地每年400-900元的固定收入,如果大米张到10元一斤,土地流转的给他们的租金,够他们的口粮钱吗?流转之前,粮价低,农民把土地流转出去,流转出去之后,粮价上涨,这事合适吗?

  更何况,商品的价值与人类必要劳动有关,与其他因素无关。小麦在地里230天,所以要涨价。那么,石油在地下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年,是不是更要涨价?大学扩招年轻人读书十几年,他们的劳动力不是更应该涨价?现在996以后,平均时薪反而下降了,这怎么解释?下一步研究生扩招,他们读书更多了,工资能涨吗?

  最后,不论愿意不愿意,农村土地正在高速流转,用不了多久,种粮的就未必是小农了。不要用小农的辛苦为资本的利润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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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件事,也与农民有直接的关系。大多数农民,大概率在10-20年内变为无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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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不应该只问企业家吧。

  企业家代表的是资本的利益,追求的是利润。

  至少还要考虑劳动者、消费者和受企业外部性影响者的意见。

  否则,企业为了利润压榨劳动者怎么办?企业为了利润制造假冒伪劣怎么办?企业生产经营行为严重影响周边居民生活怎么办?

  只有资本有发言权,其他的利益谁来照顾?

  有钱,所以发言权就大吗?没钱的大多数的声音谁来代表?

  罗马时代,有钱人聚集在元老院,控制政治,制订对自己有利的社会规则,打死要推动经济改革削减贫富差距的格拉古兄弟。

  最终,元老院的结局,大家都清楚。

  从维护社会公平和秩序的角度,对已经拥有经济资源优势的人,是否还要给予他们政治资源优势?

  希望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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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家庭、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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